中医的“左肝右肺”被西医历久冷笑，怎么破？

读过《内经》的同伙都知道，内里有“左肝右肺”这一说，多少年以来有些西医同志经常拿着这个词来冷笑中医理论的科学性和不足，由于解剖学很清晰看到肺在上、肝在右，以是有些中医医生对传统中医明了不深的也就对此避而不谈，实属缺乏探索精神的体现。

在《素问·刺禁论》一开头就有这样一段话:“脏有要害,不行不察!肝生于左,肺藏于右;心部于表,肾治于里;脾为之使,胃为之市。”这是岐伯在回覆“愿闻禁数”的问题时说的。可知语言的主题是“禁数”,也就是针刺的部位禁忌。指出五脏的所在是人身的“要害”,必须加以注重,防止误伤。所说五脏部位,为什么说成是肝左、肺右,心表、肾里,脾胃为市呢?

关于五脏配合五方,古代有两种说法:一种是早期的,被称作“古文说”:肺在南,肾在北,脾在东,肝在西,心在中。说的位置是右肝、左脾。这种五脏方位现实是五脏的后头观,是古代凭据祭祀牲物脏器的排列而来。另一种是厥后的,被称作“今文说”,即同《内经》所说:心在南,肾在北,肝在东,肺在西,脾在中。说成是左肝、右肺。这种五脏方位,有人说是理想的而非现实的部位(龙伯坚:《黄帝内经概论》)。

但《素问·刺禁论》是谈刺禁的详细部位,似不应当从理想的方位来谈。是否所说的“左”“右”是与前者意思相反,指的是五脏的前面观呢?由于诊治病人时,医生与病人相对:医生所说的“左”是病人的右,所说的“右”则是病人的左。这样从后头观时肝是在右,从前面观时肝是在“左”了。故说“肝生于左”;相对的一侧,不是刺到肝而可能刺到肺,故说“肺藏于右”。心脏靠近胸前,说是“心部于表”;肾脏靠近背后,说是“肾治于里”。(“治”是统治、治所的意思,不是指治疗)。表浅、里深的观点也是从前面观来说。脾与胃居于腹中,因其主运化食物,故说“脾为之使,胃为之市”。古代“日中为市”,从时间、地址来说都有居中的寄义。整段文字还连系押韵,以便念起来顺口。句中“右”、“里”、“使”、“市”等字古代均同韵。就此剖析,这段韵文是从刺禁的角度讨论五脏部位,应当说是指详细的部位而不是理想的部位,否则就与“脏有要害”的话不响应,与后文刺中五脏的种种警告也会脱节。

关于五脏的大要部位昔人是明了的。如将肺比拟为“盖”(伞)和“华盖”(华美的伞),说明其位置最高。肝在右而脾在左,现存《素问·血气形志》篇有“左角,肝之俞也;右角,脾之俞也”语,《太素·气穴》载此则作“右角,肝输也;左角,脾输也”。《医心方》引《素问》文与此相一致,可证现存《素问》“左”“右”两字互误。从古代脏腑图所示,也都是肝右、脾左,位置准确。

由此可知,“肝生于左,肺藏于右”的“左”“右”并不是以本人的左右手为准,而是指相反的位置，这种说法也是许多中医先生所认同的。

而近年来另有一种说法郁勃：左右功效而言，则“左升右降”，肝的功效来说以上升、发散为主（可能与肝火上炎、肝阳上亢等证型多见为据）；肺的功效以肃降、通调为主（可能与哮、喘、咳等证多见为据）。但这与“愿问禁数”的意义相背，有待考究。

参考古代的八卦方位图,离南、坎北、震东、兑西,就是以东为左而西为右。《周易参同契》说的“子南午北,互为纲纪”;“子当右转,午乃东旋”。这里的“右转”也可说是“西旋”,“东旋”也可说是“左转”。左东、右西、上南、下北,这是八卦所示意的方位,所说“左”“右”与左右手的方位正相反。似可用以说明“肝生于左,肺藏于“右”的“左”“右”两字的详细寄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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